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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都是因為失去了之後而有所回憶,
而當我們擁有的時候卻從未曾在意過。
當愛情來的時候,誰也擋不住;
當愛情走的時候,誰也留不住。


然而我說:「我最近都沒空。」
那也不過是個善意的謊言罷了。
但是我離開時,是不是忘了說聲再見?

原本以為早已事過境遷,一切都已雲淡風輕,但是…………
人攀明月不可得,月行卻與人相隨。

臺北市,就這麼大。
如果不願、不想、或者是不敢連絡,
那麼,那個妳所認識的人;就像是消失了一般。
雖然,我知道妳在那裏;
雖然,臺北市就這麼大。
但我,卻不知該如何面對妳,
只有墜入我自己的回憶之中。
那天,
一九九七年三月二十八日星期五下午五點四十分,
那時候的我,心中一陣悸動,真的!因為…………
我看見了妳,就在基隆路的調撥車道之中。
但是妳並不知道,因為我…………………
如果是從前,我會立刻撥你的行動電話,
告訴妳,然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也許,電話裏隨便聊聊;也許,一塊兒出去走走。
也許,一塊兒…………,然後…………
但我只是看著妳消失在擁擠的車陣之中,
喔!對了,好久不見,妳好嗎?
突然間,我又墜入我的回憶之中。

鈴─鈴─鈴─!
早安!
妳好!
每天早上,你總會貼心的叫我起床,擔心我會又睡過頭了,
"習慣"是一件很可怕的事...
許多事都在習慣中慢慢迷失...慢慢習慣..

生命中,總是充滿著矛盾和抉擇,其中有的快樂有的痛苦,
妳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題,為什麼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離開?

在前些日子,我買了本小王子,
再次讀它,所得到的竟是完全不同的感受。
時間靜靜地走開,就和我一樣,
我之所以想寫下這些,也只是想告訴自己並未忘記妳。
因為要忘記自己的朋友是件令人感傷的事。
小王子說:「一個人在感傷的時候,特別喜歡看夕陽。」
那天,我想那天,我大概看了四十四次夕陽。
妳相信嗎?還是說………………
妳相信什麼呢?

妳知道嗎?
在我居住的地方,有許多玫瑰,
大概有伍仟朵吧?有誰知道呢?
然而,它們長的卻都是一個樣子。
雖然它們很漂亮,但卻缺乏內涵。
有一天,也不知道是那一天,從哪里飄來一顆種子,
它慢慢地發芽長大,而我則細心地為它澆水、除草。
喔!我才知道,那顆種子,原來它也是一朵玫瑰啊!
雖然,它只是一朵玫瑰而已,是一朵長有四根刺的玫瑰。
那四根刺是不是用來保護自己而防禦全世界,我不知道!
但是,那朵玫瑰因為我而有所不同,
因為我細心地為它澆水、除草,
假如一個人只鍾情於一朵玫瑰,
而那朵玫瑰,在浩瀚的星海之中,是僅有的一朵。
那麼在夜晚,只要仰望星空,那人就已沈醉心喜。

記得妳曾告訴我,
狐狸與小王子的對話,是妳最感動的部份。
重要的事常常是眼睛所無法察覺的。
也只有用心靈才能看見事物的真相;
假如,有人想讓自己乖乖地受別人馴服的話,
就必須要冒著將來流淚悲傷的危險……………
是嗎?
如果妳馴服了我,
讓我成為馴良的動物,那我們就會對彼此有所依賴。
對我來說,妳是世上獨一無二的;
而對妳來說,我也是絕無僅有的。

我要對我的玫瑰負責。
妳呢?

這是我的錯,妳從來就不想傷害我。
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要妳馴服了我。
但請不要忘記,妳要對妳所馴服的狐狸負責。

妳是一顆星星嗎?
我不知道!
也許是吧?
妳離開了嗎?
也許是吧?

我並沒有為妳,解釋任何事情;
只是靜靜的,只是悄悄地離開。
沒有答案,只是讓妳自己思考。
我已安排好了計畫,卻不讓妳知道。
但是這樣的我,
只是猶豫、懷疑;只是逃避、挽拒。
只是………………
大概我認為不說再見是說再見的最好方式吧?
那樣的妳,
卻不是我所認識的;那個善解人意的女孩。
喔!沒有關係……
我想………………
我想我會;記得那個教我看星星的女孩,
而且我將會,開始喜歡抬頭凝視天上閃亮的星星。
喔!對了,如果妳偶爾想起了我,我會謝謝妳。
而當妳想起我的時候,妳一定會很高興認識了我。
因為妳曾與我共同歡笑,妳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。

妳還記得吧?
就像井裏的水一樣,因為有了轆轤和繩索,
水才會變得像音樂一般。
那種滋味是多麼地美妙!
我會住在某顆星星上面,我會在上面笑。
當妳在夜晚望向天際時,就彷佛所有的星星都會跟著笑,
也只有妳才擁有會笑的星星。
究竟為什麼妳說再猶豫就太自私了,
如果妳不說,那麼我永遠也不知道!
假使妳遇見了她;
那個教我看星星的女孩,請告訴我,
好解開我心中的那個問號。

夜晚,仰望星空,問妳自己;羊吃掉花了嗎?
昨天,今天,明天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喔!下雨了,
我又一次陷入我的回憶之中。
好久,好久…………………

妳好嗎?

妳連續給我幾個電話,雖然只是為了會錢的事。
但是在態度上及言語上,卻已有了很大的不同。
是該和妳連絡的時候了,我自己這樣告訴自己。
我想了又想,我就是無法鼓起勇氣撥妳的電話。
不知道是擔心、還是害怕…………

一九九七年五月十五日星期四下午七點五十分,
先試著撥妳的行動電話,
「對不起,你所撥的電話現在收不到訊號……」
過了許久,我才又撥了妳家的電話,
心想,反正最壞的情況,也不過就像現在這樣。
雖然現在說起來好像是很輕鬆,但是當時的我,
那滋味,真不知要如何形容,不知道妳可明白。
鈴─鈴─鈴─!

妳沒有提起,妳心中的那個問號。
我想妳已經解開那個結了;是嗎?
不知道妳現在過得好不好?
恨早或恨晚,
都是遺憾只能錯過,
剛好,只有剛好,愛情的樣子才會美麗。

那天晚上妳睡的可好?
告訴妳那晚我失眠了!
看見妳還是一樣喜歡看星星,
想問問妳還願不願意再教我?
喔!又下雨了。

一個男人,
在一生中能夠被一個女人深深愛過,是一種怎樣的幸福呢?
或者說,一個男人,
在一生中錯過一個深深愛他的女人,是一種怎樣的遺憾呢?

很多愛情,都需要一雙慧眼,才能看出它如星星般閃耀的光芒。
否則,在不懂珍惜的人眼底,它永遠都只是一顆普通的石頭。

關於『剎那即是永恆』的傳說,也許每個人都聽得太多遍。
只有自己經歷過了,才知道........愛情裏所謂的『永遠』,竟是無言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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